尊龙人生就是博d88前段时间,由好莱坞名导斯皮尔伯格、奥斯卡影帝汤姆·汉克斯主导的二战题材剧集《空战群英》在线上热播。《空战群英》根据唐纳德·米勒的同名小说改编的,讲述了二战中美国第8航空队的壮烈故事。第8航空队是当时最大的空中力量,负责对纳粹德国进行战略轰炸,为盟军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据悉,《空战群英》的制作规模惊人,预算超2亿美元,拍摄地点遍布全球,而且使用了真实的二战时期的飞机和道具,还有大量的特效和动作场面,力求还原最真实的空战画面。逼真的历史还原度引发了很多人对这段二战历史的兴趣。
《全球使命》是二战时期美国陆军航空兵司令、“五星上将”、主管航空兵事务的陆军副参谋长、陆军航空队司令亨利·H.阿诺德将军的回忆录,也是美国空军的建立和发展史。在该书中,阿诺德将军也回顾了他眼中的第8航空队。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米勒将军的第8航空队作战司令部,他向我完整地介绍了作战指挥系统的运作情况,如何保证随时将最大数量的飞机投入战斗。下午召开了埃克手下全体参谋军官出席的会议,大家讨论了第8航空队的作战情况,包括当时的状况和未来的目标。
第三天早上,我去看望了部分执行轰炸任务的飞行联队和大队,包括承担雷根斯堡“穿梭”轰炸任务的第4联队(后来改编为空军第3师),由柯蒂斯·E.李梅上校率领,他是一名作风坚毅的指挥官。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见面,但我已经预见到他前程远大。我还从怀特上校那里听到了关于空袭罗马尼亚普罗耶什蒂油田的第一手汇报,和过去曾一起在罗克韦尔空军基地工作过的鲍勃·威廉姆斯准将聊了一会儿,他在德军发起闪电战袭击伦敦的时候担任军事观察员,受伤失去了一只眼睛,前不久因率领第1轰炸机联队轰炸施韦因富特而荣获铜十字英勇勋章。
通过这次视察,我看到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B17轰炸机有多么坚不可摧。在英格兰诺福克郡的海瑟尔,一架严重受损的B17被修复。一片尾翼不见了;右机翼上有一个蒲式耳桶般大小的洞;整个机身从头到尾布满了弹孔;控制右副翼的操纵杆也被打掉了,一个引擎也被从机翼上打了下来。但这架轰炸机还是成功飞回了自己的基地,十名机组人员中只有两人负伤!
我特意去参加了一次机组人员出发前的简报会议,对所见所闻非常满意。在起飞执行作战任务之前,机组人员得到了精心准备的情报信息,这显然对他们胜利完成任务大有帮助。
在拜访波特尔的时候,我听说戈林向他的战斗机部队下达了一条命令(被皇家空军的无线电截收站听到),要求“必须摧毁‘飞行堡垒’,不惜一切代价”。德军飞行员开始放过掉队的单机,而贴近攻击B17编队。戈林的命令中称,袭击掉队单机无助于摧毁飞行编队,无法阻止轰炸机群飞抵目标上空实施轰炸。违反这一命令的德军飞行员将遭到军法处置。
实际上,1943年9月之前,我们在欧洲战场部署的重型轰炸机最多时候也只有599架。但这些轰炸机,可以在白天编队飞往德国境内的任何目标,这对希特勒、德军将领和德国人民而言,就意味着美国轰炸机可以随时随地飞到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而德国空军根本无力阻拦!戈林的命令也没什么用,德国上空的“飞行堡垒”越来越多。
皇家空军的空中海上救助队从英吉利海峡里救回来相当多的跳伞飞行员。在其中一个轰炸机基地,我听说了一个很感人的救援故事。当时,根据飞行医师的建议,我们规定一个轰炸机机组人员在执行完25次任务之后,就应该给予临时休假,并准许回家。有一个机组很快就符合休假条件了。在出发执行第25次任务之前,尾舱机从飞行服口袋里抽出一瓶白兰地,举在机组同伴们面前,告诉他们等执行完这次任务,回家路上大家一起喝酒。然后又把白兰地塞回口袋里,出发了。
在返航途中,由于他们的飞机遭到德国飞机和防空炮火的猛烈攻击而严重受损,不得不在英吉利海峡里迫降。爬进橡皮救生艇里的,只有尾舱机一个人,其他的机组人员一个也没有找到。他冷得直哆嗦,只好把白兰地拿出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就在差不多喝完最后一口的时候,被空中海上救助队发现救上来了。
当爬到了甲板上,虽然肚子里已经装了一大瓶白兰地,仍然冷得浑身发抖,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清醒。英国救生艇的指挥官看着他说:“小伙子,你在发抖!还是到甲板下面去暖和些。你这种状态就不要坐在这儿了!”那位美国飞行员,是位小个子,马上一脸尊严地站了起来。“长官,”他敬着军礼,说:“我不是一个知道不受欢迎还赖着不走的人。”说完又跳到海里去了。不用说,他又一次被捞了起来,安全返回了基地。
我在英格兰期间,和他们探讨了许多很有意思的话题,比如无线电制导的炸弹。英国和我们自己的专家都告诉我,他们已经使用过24枚这种炸弹,击沉了4艘敌舰。我们讨论了火箭推进系统;如何在战斗机上装载火箭,以及战斗机投放火箭的杀伤半径;还有法国的德箭发射地点——那些神秘的水泥建筑——我们如何才能摧毁它们。
在达克斯福德,我们看到了战斗机部队的新装备:安装了“马刀”发动机的“台风”攻击机、加装了纸质可抛副油箱的P47“雷电”战斗机,作战性能都相当令人满意;新到的P51“野马”战斗机已经装上了最近改进的驾驶舱,可以获得更好的视野;“喷火”战斗机已经装上了8枚火箭;B24轰炸机上也加装了可以外挂火箭的挂架。
我们还见识了在飞行中重新装载火箭的新玩意儿——可以在三分钟内一次装填4枚火箭并做好开火准备。我们把P47的性能与Me109和Fw190进行了比较,发现飞行员们对P47相当满意。就算允许做交易,他们也不肯拿自己的P47去换德国佬的Me109和Fw190。他们都想要更多的副油箱!有了副油箱,他们就能够陪伴轰炸机更深入德国腹地,进行全程护航,把那些Me109和Fw190从天上打下来。
我告诉他们,更大容量的油箱已在生产过程中。载油量是决定战斗机航程的唯一因素。第8战斗机司令部司令凯普纳将军和第67战斗机联队司令艾德·安德森将军,率领麾下的战斗机部队打得非常出色。
离开达克斯福德,我去了位于厄尔斯科恩的一座中型轰炸机基地,由梅特兰上校负责指挥。他们碰到的问题与重型轰炸机安全不同。中型轰炸机飞得更低,经常遭到小口径防空炮火的攻击,这种情况重型轰炸机不会遇到。
当天下午,我和埃克将军去拜访了皇家空军轰炸机司令部司令哈里斯中将,了解了他的作战组织情况。这次造访收获颇丰,让我更清楚地知道英美两支轰炸机部队是如何协作的——我们的第8航空队负责白天,英国轰炸机司令部负责晚上。
那天晚上,我和哈里斯从大的方面,讨论了为英美两国战略轰炸机组建统一司令部的可能性。我的理由是,不管是谁来担任这个司令,由一个人统一指挥全部轰炸行动,包括夜间和白天的,应该会取得更大的战果。我们应该可以腾出更多的飞机去执行紧急轰炸任务,至少比当时在用的多。
哈里斯中将不同意。他的主要反对理由是,皇家空军可能不会接受其他人的指挥。(在这点上他是对的,因为美国空军的兵力增长很快,单凭数量这一条,司令部就应该是美国空军掌管。)这样他们就会失去对夜间轰炸的控制权。当时英国轰炸机司令部在作战指挥上真是有着自主权的,来自皇家空军高层的干预非常少,哈里斯可以直接向首相汇报全部详细情况。假如他们不再拥有掌控权,皇家空军将在英国人民面前威信扫地。
对我而言,当时没有必要考虑这些因素。目标只有一个——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德国造成最大的打击。不过,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回过头去想想,这或许不是一个很好的建议,可能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了解到,皇家空军夜间轰炸的损失率和我们差不多。后来,损失率下降了一些,直到1944年那个令人不太愉快的春天(不太愉快指的是皇家空军的感受)。
随后一天,9月6日,我去了利物浦附近的波顿伍德,那里有我们空军的后勤仓库,数千架损坏的飞机和引擎在这里修好后重返战场。波顿伍德同时也是改装中心,所有美国来的作战飞机都在这里进行改装。大部分机器设备都是美国的。起初的时候由英国人负责管理,他们制定的目标是每月维修60台引擎,后来增加到80台。我们采用自己的批量生产方式,流水线台引擎。在那里的一个工厂里,就有大约10000名美国人。北非战场损坏的引擎也全部运到波顿伍德修理。
第二天在英国海军部,庞德海军上将的副手,尼维尔·赛弗雷特海军上将告诉我,德军的U型潜艇都挤在西班牙沿岸菲尼斯特雷角再过去大约200英里的一个地方;在我到访前的一个月里,英国人已经摧毁了21艘U型潜艇。他估计很快U型潜艇会配上一些新装备,因为德国人经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晚上,埃克将军招待了丰盛的晚宴,皇家空军的首位空军元帅特伦查德、美国驻英大使怀南特、波特尔、哈里斯、斯莱塞、美国海军上将斯塔克,还有其他一些人都出席了。席间,我听说在此前一天的空袭中,我们对斯图加特进行了轰炸,损失了超过30架飞机,另有十个机组人员依然下落不明,所以全部损失有可能高达40架。尽管他们损失惨重,但报告称轰炸斯图加特的“战果显著”。
1943年9月6日轰炸斯图加特的行动,不仅是那年秋天第8航空队空袭德国的一个典型战例,当时远程战斗机护航还没有实施,探测北欧地区气象的雷达也还没有配备;而且通过研究这个战例我还发现,亲自到各个战场去走走,还是获益匪浅的。
在通过正常渠道递上来的战报中,这次行动中的一些情况没有反映出来。尽管那天晚宴桌面上大家谈论的都很乐观,但事实上,这次轰炸行动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
我们一共派出338架B17前去轰炸斯图加特的VKF滚珠轴承厂,没有一架看到既定目标。抵达该市上空时,他们遭到了超过100架德军战斗机的猛烈攻击——大部分是负责防御施韦因富特的Fw190、Me109和发射火箭的夜间战斗机。三支轰炸机飞行编队发现自己被困在浓密的云层之中,高射炮火越来越密集,打得也很准。只有第一批编队的46架飞机透过云层空隙看到了斯图加特,将炸弹投到了“市中心”。其他大部分轰炸机都是在返航途中攻击了一些随机选中的目标——卡尔斯鲁厄、巴登巴登、沙特尔、瓦瑟罗尼和一些无法确认的目标,以及法国的一些机场和铁路货运站。
尽管是负责领航的第3轰炸机师承受了德军战斗机的正面主要攻击,但第1轰炸机师的45架B17也损失了27架。这支部队为了实现对既定目标的空袭,付出了异常坚决的努力,在第一击失败以后,他们没有投弹,而是掉转头来发起了第二轮、第三击。多轮进攻耗费了宝贵的燃油。等他们返航飞到英吉利海峡的时候,不少B17都没油了。这些“飞行堡垒”只能一架接一架地迫降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那天晚上,皇家空军空中海上救助队和新组建的美国救助队,从英吉利海峡中一共捞起来118名美军飞行员。
第二天早上,我与弗雷德里克·E·摩根将军讨论了法国、意大利和苏联战场上的空战情况,包括战略和战术层面的作战行动,机场的运作情况,以及随后的对日作战问题。在诺曼底登陆行动中负责指挥盟国远征军空军部队的皇家空军中将特拉福德·利马洛里也参加了会谈,我们对他提出的作战计划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究。
接下来一天上午,我先和被新任命为印度总督的韦维尔将军见了个面,然后再与查尔斯·波特尔开会,议题涉及很多领域。我们讨论了英国需要援助的大量人员和物资;“如何巩固大英帝国”;各级指挥官的职责范围;皇家空军和美国第8航空队的地位问题;北非战场美国陆军和航空队的地位问题;北非战场美军官兵的想法;英美两国部队的整编问题;北非战事结束后特德、斯帕茨和艾森豪威尔的岗位安排问题。
下午,德弗斯和埃克两位将军开车送我去博文顿,2点我从那里出发前往普雷斯蒂克,4点到达,5点10分飞往冰岛。一路上,埃克的助理赫尔上校,还有斯特朗将军,和我讨论了我们在欧洲战场上遭受的损失,还有轰炸机部队的优异表现,尽管此前一天的战况就不太理想。在我看来,我们的损失并不小,这不是后续替补力量能否跟上的问题,而是我在考虑对我们士气的影响。
不过,他们让我放心,再大的损失对第8航空队的士气都不会有丝毫的影响。这些小伙子们正是在挫折中不断取得进步。你会发现,他们是如何在很短的时间里长大,变成了成熟、久经战阵的男子汉。
他们还告诉我,与美国国内相比,这里的事故率还是令人十分满意的。把各种情况都算进来,事故总数还是很小。飞行员和副驾驶们的表现一直都很出色,他们完成了许多“不可能完成”的飞机着陆:没有方向舵的,副翼被打飞的,机翼布满弹孔的,有的机身上的弹孔大到能推过一辆独轮车。
更令我惊讶的是,听到梅特兰部队里装备的B26在战争中的表现。曾几何时,B26令人感觉是那样的不靠谱,但梅特兰手下的飞行员硬是把没有副翼和只剩一个引擎的B26都飞回来了——这在几个月之前是不太可能的,在两年前更是无人敢想。
他们还告诉我,那些已经学会熟练驾驭P47的战斗机飞行员,如何围着猛打德国的福克沃尔夫190和梅塞施密特109。加装在机腹的副油箱,使得我们P47的航程远远超过了英国人的“喷火式”战斗机。现在P47能够护航轰炸机深入到鲁尔工业区,而“喷火式”越过海岸线不久就要折返了。
亨利·H.阿诺德将军,历任美国陆军航空兵司令、主管航空兵事务的陆军副参谋长、陆军航空队司令等职,空军五星上将,被称为“美国现代空军之父”。
《全球使命》是阿诺德将军的回忆录,也是美国空军的建立和发展史。1911年阿诺德向莱特兄弟学习飞行,是美国空军的首批飞行员之一。阿诺德将军长期坚定地为组建独立空军而努力,经历了一战和二战,亲身参与了美国空军的组建和发展,主张实施“战略轰炸”,对盟军和世界军事战略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亨利·H.阿诺德(H.H.Arnold,1886-1950),历任美国陆军航空兵司令、主管航空兵事务的陆军副参谋长、陆军航空队司令等职,空军五星上将,被称为“美国现代空军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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